阿鹤

【POI】【RF】漫长的婚约【01】

天知道我这20分钟的进度都不到,电影里句句都很经典,并且为后面埋伏笔

我只是添加了一些个人的东西,例如世界观,景物心理等描写,其实大部分都是原剧对白

冗长,悲凉,难懂,看电影的时候还特么脸盲

所以这个得慢慢写,估计是周更,因为去学校了XD

Chapter 1

  战争总是令人惧怕又厌烦

  哈罗德不喜欢种开场白,哪怕这一切都是事实。他总是会把事情叙述得像诗一样,下意识的掩藏真实的肮脏,他沾了沾墨水,继续写道:

   1917年,1月6日,星期六。5名被判处死刑的士兵,被押送到布沙韦讷贝尔让地区。索姆河省的最前线...

 

  下着雨呢。

  领头的士兵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令人反胃的壕沟里,那浑浊得只剩下黄泥浆。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,疲惫不堪的士兵们没有办法做到像凡尔赛那些老爷们赏画游船,他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把自己藏进油纸里,让高热的身体少点折磨。

  不过现在没有人能够安适的生存,战争毁灭了一切梦幻的堕落奢靡。

  “小心电话线。”

  那个军官面无表情地说。

 

  第一个人,入伍前是个热爱冒险的乐天派贝塔。脖子上戴着2124军牌,来自塞纳河某征兵处。他脚上穿的靴子,是从一个德国人身上扒下来的。

  从前,2124号名叫巴斯托什,爱上了一位美丽的红发女郎,名叫维罗妮卡·帕萨旺,也是个贝塔.

  他写到这觉得有些无趣,现在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是贝塔,从军的主要成员也是贝塔居多,欧米伽在家里,等着遇到适合自己的阿尔法,再不济就是较为强壮一点的贝塔。然后结婚,标记,交配,生子。

  说实在话军队里的大部分军官也都是贝塔,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,为国家牺牲一点也没什么。这当然不是哈罗德的心中所想,他憎恶战争,天性柔软的欧米伽觉得谁都不能随随便便的死去。而说出这番话的人,是目前的总司令,不折不扣的阿尔法,讨人厌的眼神和无时不刻不想结合的表情。

  他以前是巴士底广场的细木工匠,趁着做柜子的空档,他们到酒吧喝上一杯尚皮涅勒啤酒,在金手街的小路易。

  他从敌人那里抢过一双军靴,说“拿”也无伤大雅,反正死人也不再需要了。他便换了自己那双塞满稻草和报纸的旧军靴。

  在一个夜晚,他不愿意和老鼠分享自己的床褥,他拿起枪把想要打老鼠,就像和维罗妮卡睡觉的时候,用锯子赶走那些讨人厌的访客一样,却被床沿的钉子把手扎了一个洞。

  他以自残罪被送上军事法庭调查。不幸的是,在他受伤的手上发现有残余的火药痕迹,他被判处死刑。

 

  被焚毁的树木上挂着些残肢,没什么可怕的,反正都焦的不成样子。被押送的这一行人步履沉沉,战士们麻木的眼睛,根本没点着火却猛地在那抽的病患,耳边永远都是军官那一成不变的——小心电话线。

  路不太好走,一个人倒在了淤泥里。随行的士兵冷硬地把他拽起来。

  第2个士兵,编号4077,也来自塞纳河,他曾在巴纽的国家铁路公司做过电焊工。名叫弗朗西斯·盖尼亚。人们都叫他“六个苏”,他知道穷人生产大炮,也只是为了自相残杀,而有钱人就负责销售,他想在营地里跟大家说,但他说得并不好。低劣的酒配上悲惨的故事,让士兵们头昏脑胀的,他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这些人。

  在己方的战壕里,他和一个德国兵对峙,那个人长得太嫩了,有没有20岁弗朗西斯不知道,他们的刺枪就这么互相抵着,谁也不让谁。直到有一个朋友赶上前来,夺过了那孩子手里的武器,年纪轻轻的德国士兵一下子就腿软了,叽里呱啦说着一些求饶的话,弗朗西斯听不懂,尽管是骂人叫嚣他都想放了他,他太小了,有没有一个适合自己的伴侣还不知道呢。

  下一秒,朋友的刺枪就没入了那个孩子的胸膛。

  弗朗西斯说不上那种感觉是什么,似乎是许久以来积压的情绪全部转为悲悯。他讨厌这种浴血的感觉了,觉得战争真的烦透了。

  在一次夜袭中,他就坐在朋友身边看他用反坦克枪扫射,鬼使神差地,他摸上了发烫的枪管。

 

  “小心电话线。”

  男人看着那些脏污的麻袋,眉头紧皱。他手上的伤口开始疼了,头发也狼狈的粘住了眼睛,他没有办法用手去拨弄,因为他现在是军俘。

  1818号毫无疑问是五人中最勇猛的,大家一度还怀疑过他是阿尔法,一次,他还杀了同连的军官,一个乱踹死人的军官。

  那个没人性的军官侮辱逝者,骂他们懒鬼,猪猡,要求他们进攻。他看到1818号的时候整个脸兴奋地扭曲,可是1818号掐住了他的脖子,把这位军官淹死在了泥潭里。这事没人知道。1818号把子弹头削的很尖,推到了步枪里,他咬着帽带,上面有汗水和泥水的味道,倏地扣动了扳机。在静默的夜里,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

  贝努瓦·诺特丹是多尔多涅的一个农民,有妻子有孩子,八月的某个清晨,人们将他从他家的农场带走。并塞进了火车。

  

  “小心电话线。”

  电话线,是与外界联系的唯一纽带。靠着这条纤细的连线,来传递庞卡莱总统的特赦令,唯一还相信奇迹的就是他——安热·巴斯亚诺。

  7328号是从科西嘉岛征兵过来的,但凡认识他的人,都认为他实在是人不如其名。他撒谎,欺诈,冒充,告密,尿在睡着的军官帽子里,他无所不为。

  从前,蒂娜·隆巴迪是他的伴侣,是个艳毒得吓人的欧米伽。为了她,他坐了5年牢。为了他那所谓的爱情或者说是荣耀。这依据说话对象是男是女而变,其实还不就是皮条客之间的一笔算计。

  1916年夏天,政府收回公共权力,为了调派士兵去凡尔登战区,人们让他选择。

 

  “这地方刚挨过炸弹吗?”

  “不,”铲土的那个男人把一个十字架狠狠地插土里,“这里还算比较平静。”

  “那这是给谁挖的。”安热问。

  “事实上,你们明天才会进攻,但是我们...”旁边一个人搭腔道,“我们...我们先准备着,不行吗。”

  

  安热被这话给吓到了,他约上了一个朋友。躲在坦克后面,拿枪对准了对方了手心。

 

  哈罗德写到这顿了一会儿,他的心情有些复杂,抓住笔杆的手渐渐收紧。他不知道该以何心情去铺叙这一段,他极为缓慢地深呼吸了一下,生怕自己一会心疼地死过去。

 

  第五个是“矢车菊”。

  第十七班里的绰号。他差五个月就满20岁了。现在他什么都怕,怕自家大炮射不远,伤到自己,怕风吹来毒气,怕战壕里的敌军,怕行刑场面。尽管他不会因此逃跑,可是在夜里一个人睡的时候,他会颤抖,害怕任何一种风吹草动。

  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
  完全相反。

  他曾勇敢地在暴风雨中涉海抢救灯塔的看守,英勇的无畏的眼眸让全村的欧米伽为他倾倒,还有好些贝塔,甚至一些阿尔法。

 

  他勾起一抹温柔的笑,眼睛里含着些小得意,似乎想要把“矢车菊”的英勇事迹昭告天下,他现在不就在做着这样的事吗。

 

  可是上了战场后,一切都变了。曾经那些金黄色的麦浪,姑娘们柔顺油亮的辫子,母亲的奶油柠檬派,伴侣身上甜腻的信息素,统统离他远去。

  战场上只有硝烟,泥土,尸体的味道。

  阿尔法的骨子里总是向往这些,他们喜欢杀伐,深植于心的征服欲和占有欲使得大部分阿尔法都变得不安危险起来。

  是的,“矢车菊”是那五人之间最小的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阿尔法.

  当然这事也没什么人知道。

  他爬过布满铁丝网的沟壑,鼻尖充盈地全是腐烂的浊气,他的军靴已经破了一个洞,有一些骨碎弄伤了他的脚掌。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前去,笑容爽朗,动作干净。

  那枚炮弹改变了一切。

  “矢车菊”倚在壕沟的一侧,招呼他的朋友赶紧下来,可是朋友的袖子被铁丝网勾住了,一枚炮弹直直地插在他朋友的脚边,轰的一声,好好的一个人全部变成碎片,洒在了“矢车菊”的身上。

  少年先是愣了一下,恐惧第一次蔓延了他的全身。他呕出了飞进嘴里的肉块崩溃地低喊,。他没敢大声,因为他们还在无人区的不知道哪里的角落,他咬紧了帽子的扣带,心脏揪成了一团痛苦地压迫着他每一根神经。

  他当然是难过战友的死,可更害怕的是自己会死。在战场上谁都死,但是他是因为自己的死会让家里的欧米伽难过,他得早点回家,回老家结婚,如果不是因为信息输入错误的问题,他也不会上战场。他的欧米伽还需要他去守护,他应该死在他身边,而不是死在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。

  于是他在夜里,把那些少年人青涩的鼻涕眼泪都擦干净之后颤抖着手点燃了一支烟,一口都顾不上抽,把烟夹在手缝举起来,得到了敌军利落的一颗子弹。

 

  “‘矢车菊’你可以去看你的欧米伽了。”军官听到低吼弹出身子,面无表情的说,“恭喜你中头彩了。”

  “去军事法庭的彩票吧。”

  “睁只眼闭只眼吧,中士。”平日待他很好的那个男人说道,“他受了不少苦了,对吧。”

  “他可是会被枪毙的。”

  “有点人性行不行!”

  “闭嘴!”

  “中士!”

  “矢车菊”听着他们对于自己的事情的争吵,微微地勾了一下嘴角,没有人知道他乐什么。

 

  马涅克和马蒂尔德第一次做爱的时候,他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就睡着了。

  每一次伤口疼痛,马涅克就感觉马蒂尔德的心在自己的掌心跳动。

  每次心跳,都让彼此更接近。

 

  所以,如果马涅克死了,马蒂尔德一定会知道。

  自从收到阵亡通知,他就固执地坚信直觉,就像那一条纤细的连线,他从未气馁过。并且马蒂尔德生性乐观,他想着若这根连线不能把自己带到爱人身边,没关系,至少还能拿来上吊。

马涅克是马蒂尔德的阿尔法,世界上最好的阿尔法。他不会让自己上吊死去,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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